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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年前的 麻將熱 在中國是怎麼樣流行起來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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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1年初,日本文學界「魯迅級」人物芥川龍之介來到中國,寫下了著名的《中國遊記》。其有一個段落,非常耐人尋味:「在上海某公園,我看到一位中國人正慢悠悠地向湖心亭的湖裡撒尿,與日英兩國是否結盟等等事情都與這位中國人無關。」
大家知道,麻將的歷史在中國源遠流長,被戲稱為「中國第五大發明」。這種遊戲,充分體現了中國特色的生存智慧——窩裡斗。遊戲雖然四人組,看似四人集體遊戲,但四人誰也不和誰一條心。四人相圍而坐,各懷鬼胎,各自為戰,系盯著對家、防著上家、看著下家的拆台遊戲。這個遊戲這個時候如火如荼。
20年代初,民國山河一片「麻」,無論家庭、公館、茶樓、酒店、賭場、妓院都備有麻將,四萬萬同胞,沉迷於麻將者不可勝數。當時最繁華城市上海,成了「中國麻將中心」。據《舊上海煙賭娼》統計,民國初舊上海妓院賭館不下1500家,麻將是主要賭具,每天近兩萬既是嫖客又是賭徒的人在麻將桌上拼殺。這些賭徒中,既有政客、官僚、富商軍官等上層人流,也有無所事事的底層遊民。
大人大麻,小人小麻。窮人沒錢進館,就在露天大戰。彼時中國大小城市街頭巷尾時現「全民麻翻」的瘋狂景象,屋檐下,麻將賭桌一字兒擺開,洗牌聲如江心挖沙,行人駐足伸望,圍觀者層巒疊嶂。當時不少文化人也深陷其中。《茶館》的作者老舍,就曾是一位麻將癮君子。他二十幾歲便沉溺於麻將之中,雖然打牌「回回一敗塗地」,但只要有人張羅,他就坐下,常常打到深更半夜。天長日久,老舍漸漸瘦弱,後來生了一場大病,頭髮全部掉光。
對於民國初年的麻將熱,一些憂國憂民的華夏志士感到痛心疾首。雜文家魯迅就從不打麻將,據他的夫人許廣平回憶,「魯迅晚年住在上海,幾乎天天聽到鄰居打牌的喧鬧聲,妨礙工作和休息,使他深感憎惡」。魯迅作品裡談及麻將的有很多處,最早一處見於《阿q正傳》。阿q一貫好賭,但他只會押寶、不會打麻將,後來他回到未莊就大發議論:「未莊的鄉下人只知道洋鬼子能夠叉麻將,城裡卻連小烏龜子都能叉得精熟的。」以阿q心理讚美麻將,可見魯迅對麻將的深惡反諷。
學者胡適也對麻將沒好感,他在《漫遊的感想》長文中專門寫了《麻將》一節,痛斥麻將的禍害。在寫到「全國上下一片麻」的情形時,他激憤詰問:「英國的國戲是板球,美國的國戲是棒球,日本的國戲是相撲,中國呢?中國的國戲是麻將。」胡適給打麻將的中國人算了一筆時間賬,說麻將每四圈費時約二點鐘,少說一點,全國每日只有100萬桌麻將,每桌只打八圈。就得費400萬點鐘,就是損失十六萬七千日的光陰,更不用說金錢的輸贏、精力的消磨。
由是他發出一聲長嘆:「我們走遍世界,可曾看到哪一個長進的民族、文明的國家肯這樣荒時廢業的?」
胡適問得一點不錯。任何一個有出息的民族,都不會如此荒廢時間。然而,對一個百廢待興的民族而言,最致命的不是時間的荒廢,而是意志的消磨消沉。無疑,「麻將熱」是當時中國上流人物與市井社會精神頹廢的一個鮮明寫照,也是整個國家處在「窩裡斗」之殤的映襯。一個沉溺內耗、甚至對此樂此不疲的民族,凝聚力無從談起,所謂民族精神也必如沙上累塔,難成體統。
原來是不是叫做打骨牌,而不叫打麻將?那些東西我怎麼玩也提不起興趣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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